Contamination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in metro cooling tower water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a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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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背景
各地地铁冷却塔水嗜肺军团菌污染检出率较高，然而目前调查其污染变化趋势、分析其影响因素的研究仍然有限。
目的了解某城市地铁冷却塔水中嗜肺军团菌污染情况，并分析冷却塔水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为防控地铁冷却塔水嗜肺军团菌污染提供依据。
方法根据某城市地铁各线路运营年限，将各线路分为3组（＞10年、＞5~10年和≤5年），并从每组中随机选取1条线路，于地铁冷却塔运行初期、中期和末期采集3条线路共58个冷却塔冷却水，开展嗜肺军团菌及水质状况相关指标检测，同时通过现场勘查和问卷调查获取各地铁站冷却塔环境和卫生管理措施相关信息。采用广义混合线性模型分析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
结果冷却塔运行初期、中期和末期冷却水嗜肺军团菌的检出率分别为25.9%、77.6%和81.0%，运行中期和末期的检出率高于初期（
P ＜0.001）。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溶解性总固体和电导率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呈正相关，自然对数转换后的溶解性总固体和电导率每增加一个单位，OR（95%CI）分别为3.73（1.19~11.69）和3.62（1.07~12.25）；硝酸盐、硫酸盐和游离余氯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呈负相关，自然对数转换后的硝酸盐和硫酸盐每增加一个单位，其OR（95%CI）分别为0.52（0.34~0.80）和0.54（0.36~0.81）；与游离余氯为0~0.04 mg·L−1组相比，0.05~0.30 mg·L−1组和≥0.31 mg·L−1组的OR（95%CI）分别为0.22（0.07~0.74）和0.01（0.01~0.19）。硝酸盐、硫酸盐和游离余氯与嗜肺军团菌浓度降低相关联，随着自然对数转换的硝酸盐和硫酸盐逐渐增加，嗜肺军团菌浓度降低[β （95%CI）分别为−1.17（−1.59~−0.74）和−1.11（−1.63~−0.58）]；与游离余氯为0~0.04 mg·L−1组相比，≥0.31 mg·L−1组的β （95%CI）为−5.66（−9.45~−1.87）。结论某城市地铁冷却塔嗜肺军团菌污染较为严重，且随冷却塔年度内运行时间增加，污染进一步加重。溶解性总固体、电导率、硝酸盐、硫酸盐和游离余氯是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的主要影响因素；硝酸盐、硫酸盐和游离余氯是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浓度的主要影响因素。
Abstract:BackgroundThe detection rate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in metro cooling tower water in various cities are relatively high, while studies investigating the trends ofLegionella pneumophila pollution and analyzing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re still limited.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statu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the water of metro cooling towers in a city, to analyz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o provide a basis for preventing and controlling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metro cooling tower water.MethodsAfter categorizing the metro lines into three groups (>10 years, >5-10 years, and ≤5 years) according to the operating years of each metro line in a city, we randomly selected one line from each group and the selection resulted a total of 58 cooling towers. We collected water samples from the cooling towers during the early, middle, and late stages of cooling tower operation to detect
Legionella pneumophila and water quality related indicators. Information on the environment and hygiene management measures of the cooling towers was obtained through on-site investigation and questionnaire survey.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models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cooling tower water.ResultsThe detection rate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in the early, middle, and late stages of cooling tower operation were 25.9%, 77.6%, and 81.0%, respectively. The detection rates in the middle and late stages of operation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early stage (P <0.001). The results of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regression showed that the total dissolved solids and conductivity were positively associated with positiveLegionella pneumophila . For each unit increase in ln-transformed total dissolved solids and conductivity, their ORs (95%CIs) were 3.73 (1.19, 11.69) and 3.62 (1.07, 12.25), respectively. Nitrates, sulfates, and free residual chlorine were negatively associated with positiveLegionella pneumophila . For each unit increase in ln-transformed nitrates and sulfates, their ORs (95%CIs) were 0.52 (0.34, 0.80) and 0.54 (0.36, 0.81),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the group with 0-0.04 mg·L−1 of free residual chlorine, the ORs (95%CIs) for the groups with 0.05-0.30 mg·L−1 and ≥0.31 mg·L−1 of free residual chlorine were 0.22 (0.07, 0.74) and 0.01 (0.01, 0.19), respectively. Nitrates, sulfates, and free residual chlorine were negatively associated with the concentration ofLegionella pneumophila . For each unit increase in ln-transformed nitrates and sulfates, theβ s (95%CIs) of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centration were −1.17 (−1.59, −0.74) and −1.11 (−1.63, −0.58),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the group with 0-0.04 mg·L−1 of free residual chlorine, theβ (95%CI) was −5.66 (−9.45, −1.87) for the group with ≥0.31 mg·L−1 of free residual chlorine.ConclusionThe metro cooling tower water in the selected city is seriously contaminated by
Legionella pneumophila , and getting further aggravated as the cooling tower annual operation time increases. Total dissolved solids, conductivity, nitrates, sulfates, and free residual chlorine are the major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positiveLegionella pneumophila , and nitrates, sulfates, and free residual chlorine are the major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the concentration ofLegionella pneumophila .-
Keywords:
- metro /
- cooling tower /
- Legionella pneumophila /
- influencing fa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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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肺军团菌是一种机会性致病菌，通过吸入含有嗜肺军团菌的气溶胶，可导致军团菌感染，引起庞蒂亚克热和军团菌病，其中庞蒂亚克热是一种轻微的流感样疾病，军团菌病则是一种非典型的致命性肺炎[1]。全球范围内，军团菌病的发病率持续增加。2000—2019年，美国的军团菌病发病率从0.42例/10万人增加到2.71例/10万人[2]。2015—2019年，加拿大每年的获得性水性军团菌病估计有
1113 例[3]。然而，由于该病未被充分诊断和报告，真实发病率尚不清楚，有研究估计军团菌病病例的真实数量比报告的高1.8~2.7倍[4]。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居民出行需求的急剧增加，城市轨道交通（简称地铁）迅速发展[5]。同时，地铁的建设和运行也带来一些环境和健康问题[6–7]，集中空调系统冷却塔水嗜肺军团菌污染是其中较为重要的一种[8–9]。由于场地受限，城市地铁站冷却塔系统常建于步行街、购物中心、居民楼、办公楼等人流密集场所附近，冷却塔内部滋生的嗜肺军团菌可随气溶胶扩散至数米甚至数百米外[10]，造成环境的污染和人群的感染。此前的研究显示，某城市地铁集中空调系统冷却塔嗜肺军团菌污染较为严重[11]，因此，进一步研究地铁冷却塔水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对于制定针对性的防控措施，保护人群健康具有重要意义。然而，目前调查地铁冷却塔嗜肺军团菌污染情况的研究存在样本量较小[10，12]、调查时间跨度短、对嗜肺军团菌污染的趋势变化关注较少等问题[12–13]。此外，既往研究在调查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时多集中在水温、pH值、浊度和藻类等因素上[14–16]，缺乏对环境条件、水质情况和卫生管理措施的分析。因此，本研究基于某城市地铁线路，采用重复测量的纵向研究设计，系统调查集中空调系统冷却塔水的嗜肺军团菌污染情况，并评估冷却塔环境、冷却塔水质情况和卫生管理措施等因素对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某城市地铁至今已开通运营共11条轨道交通线路，根据线路开通运营的年限，本研究将各线路分为3组：＞10年、>5~10年和≤5年，并从每组随机选取一条线路，最终纳入A线（＞10年）、B线（>5~10年）和C线（≤5年）共3条线路，58个站点，其中A线19个冷却塔，B线23个冷却塔，C线16个冷却塔。
1.2 样本采集
2021年7月—2022年6月，在集中空调系统冷却塔运行的一个年度周期内，选择冷却塔运行的初期（6月，冷却塔运行第7天）、中期（7月，冷却塔运行第60天）和末期（9月，冷却塔运行第120天）三个时间点，采集冷却水进行嗜肺军团菌和水质状况的检测。每个冷却塔设一个采样点，位于距塔壁20 cm、液面下10 cm处。用于嗜肺军团菌检测的水样，其数量、采集、保存和运输按照GB/T 18204.5—2013《公共场所卫生检验方法 第5部分：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相关规定执行；用于水质检测的水样，其数量、采集、保存和运输按照GB/T 5750.2—2006《生活饮用水标准检验方法 水样的采集与保存》的相关规定执行。对冷却塔环境指标如气温、相对湿度、风速和冷却水水温进行现场检测。
本研究于2023年7月，冷却塔运行中期时，综合考虑各线路地铁站点客流量、商业网点、换乘功能等因素后，在每条研究线路随机选取6个站点，共18个站点进行重复采样和检测，以反映不同运转年度嗜肺军团菌污染情况的一致性。该时期冷却塔已经过初期的适应，同时尚未进入需要频繁维护的末期，更能反映冷却塔在稳定运行状态下的状况。此外，7月的高温条件为嗜肺军团菌的增殖提供了适宜的环境，冷却水经过初期和中期的循环、蒸发和冷却，水质发生了较大的改变，生物膜也已发展到一定阶段，利于嗜肺军团菌的生长，此时进行采样和检测，数据更具代表性，结果更具可比性。
1.3 问卷调查
采集水样的同时，对地铁各站点卫生管理人员进行问卷调查，调查内容包括冷却塔的基本信息、塔周边及塔内环境、冷却塔清洗和消毒管理措施、检测和巡检登记信息等。
1.4 指标检测
采用Legiolert酶底物法，按照T/WSJD 26—2022《水中嗜肺军团菌检验方法——酶底物法》进行嗜肺军团菌的检测，参照GB/T 5750.12—2006《生活饮用水标准检验方法 微生物指标》采用最可能数（most probable number, MPN）表得到嗜肺军团菌的浓度，单位表示为MPN·mL−1。按照GB/T 18204.5—2013《公共场所卫生检验方法 第5部分：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采用分离培养法进行嗜肺军团菌的检测。检测的环境指标包括气温、相对湿度、风速；冷却水水质指标包括水温、游离余氯、色度、浑浊度、pH值、电导率、耗氧量、溶解性总固体、硫酸盐、氯化物、氟化物、硝酸盐、硼、铝、铁、铬、锰、镍、铜、锌、砷、硒、钼、银、镉、锑、钡、铊、铅和汞。气温、相对湿度、风速、水温等指标按照GB/T 18204.1—2013《公共场所卫生检验方法 第一部分：物理因素》分别采用数显式温度计法、电阻电容法、电风速计法和温度计法进行检测。游离余氯按照GB/T 5750.11—2006《生活饮用水标准检验方法 消毒剂指标》采用N, N-二乙基对苯胺分光光度法进行检测；色度、浑浊度、pH值、电导率和溶解性总固体按照GB/T 5750.4—2006《生活饮用水标准检验方法 感官性状和物理指标》分别采用铂-钴标准比色法、散射法-福尔马肼标准、玻璃电极法、电极法和称量法进行检测；硫酸盐、氯化物、氟化物、硝酸盐按照GB/T 5750.5—2006《生活饮用水标准检验方法 无机非金属指标》采用离子色谱法进行检测；18种金属/类金属浓度按照GB/T 5750.6—2006《生活饮用水标准检验方法 金属和类金属指标》进行检测，铝、铁、锰、铜和锌采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光谱法进行检测，硼、镍、砷、硒、钼、银、镉、锑、钡、铊、铅和汞采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进行检测，铬采用二苯碳酰二肼分光光度法进行检测。
1.5 统计学分析
采用SAS 9.4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检验水准α=0.05。正态分布的连续性变量以均值±标准差展示，偏态分布的连续性变量以中位数（第25百分位数，第75百分位数）展示，分类变量以百分数展示。分类变量的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连续性变量的组间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或Wilcoxon符号秩和检验。不同方法得到的嗜肺军团菌检出率的比较采用McNemar检验，两种方法结果一致性的评估采用Kappa一致性检验。冷却水水质的各实验室检测指标均为偏态分布，在分析前均进行了自然对数转换。对于游离余氯，GB 5749—2022《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规定：采用含氯消毒剂进行消毒时，消毒剂与水接触30 min后出厂水余量应不低于0.3 mg·L−1，管网末梢水不低于0.05 mg·L−1，将其分为0~0.04、0.05~0.30和≥0.31 mg·L−1三组，并将其以分类变量形式放入模型。采用三水平广义混合线性模型评估各影响因素与Legiolert酶底物法得到的嗜肺军团菌检出和浓度的关联性，水平一为线路（代表不同运营年限），水平二为地铁站点，水平三为测量值。本研究首先进行单因素回归分析，并将单因素回归分析中与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和嗜肺军团菌浓度存在统计学关联的影响因素进一步纳入多因素模型。既往文献报道，水温[14–15]、冷却塔中藻类生长[16]、浑浊度[15，17]、电导率[17]、溶解性总固体[18]和铁[14]浓度与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存在统计学关联。因此，本研究也将这些影响因素同时纳入多因素模型。此外，本研究也在敏感性分析中，以分离培养法得到的嗜肺军团菌检测结果作为结局进行影响因素分析。
2. 结果
2.1 地铁集中空调系统冷却塔环境、卫生管理措施及冷却水水质情况
各冷却塔均采用格栅封闭，并进行日常清洁维护，其内未见生活垃圾，仅4个冷却塔上方有遮挡物遮挡。调查的58个冷却塔环境、卫生管理措施及冷却水检测情况见补充材料表S1。在冷却塔运行的一个年度周期内，运行初期、中期和末期冷却塔内有藻类生长的比例分别为12.1%、31.0%和46.6%，冷却水中溶解性总固体质量浓度（后简称为浓度）的中位数分别为595.50、
1979.00 和3090.00 mg·L−1，氯化物浓度的中位数分别为22.70、521.14和847.76 mg·L−1，硝酸盐浓度的中位数分别为454.02、68.29和104.61 mg·L−1，铁浓度的中位数分别为41.10、29.94和87.84 mg·L−1，游离余氯浓度≥0.31 mg·L−1的比例分别为25.9%、0%和5.2%。2023年7月对18个冷却塔运行中期的环境和冷却水进行检测，结果显示，冷却塔内有藻类生长的比例为33.3%，冷却水中溶解性总固体、氯化物、硝酸盐、铁浓度的中位数分别为2535.00 、776.72、93.73和0.18 mg·L−1，游离余氯浓度≥0.31 mg·L−1的比例为0%。2.2 嗜肺军团菌检出情况
Legiolert酶底物法进行嗜肺军团菌检测的检出情况如表1所示。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在冷却塔运行初期、中期和末期的检出率分别为25.9%、77.6%和81.0%，运行中期和末期的检出率高于初期（P＜0.001），运行中期和末期的差别无统计学意义（P=0.647）。对18个冷却塔于次年运行中期进行重复检测，检出率为66.7%，两个运转年度运行中期嗜肺军团菌检出率的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P=0.533）。
表 1 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检出情况（Legiolert 酶底物法）Table 1. Detection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in cooling water (Legiolert method)运行时间 嗜肺军团菌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MPN·mL−1)，M(P25，P75)N 检出率/% 运行初期 15 25.9 0(0，2) 运行中期 45 77.6 63(3，197) 运行末期 47 81.0 31(4，120) 次年运行中期 12 66.7 46(0，113) Pa ＜0.001 ＜0.001 Pb 0.533 0.368 [注] a：同一运转年度周期进行比较；b：两个运转年度周期运转中期进行比较。 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浓度在冷却塔运行初期、中期和末期的中位数分别为0、63和31 MPN·mL−1，运行中期嗜肺军团菌的浓度较高（P＜0.001）；次年冷却塔运行中期18个冷却塔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浓度的中位数为46 MPN·mL−1，不同年度运行中期嗜肺军团菌浓度的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P=0.368）。
对同一运转年度内174件冷却水同时使用分离培养法进行嗜肺军团菌的检测，冷却塔运行初期、中期和末期嗜肺军团菌的检出率分别为19.0%、70.7%和63.8%，运行中期和末期检出率高于初期（P＜0.001），运行中期和末期的差别无统计学意义（P=0.429）。
同一运转年度内的174件冷却水，分离培养法、Legiolert酶底物法的嗜肺军团菌总体检出率分别为51.1%和61.5%，检出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McNemar检验P=0.004），两方法结果的一致性较低（Kappa=0.584），Legiolert酶底物法的阳性检出率更高。
2.3 单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
表2展示了在单因素模型中，37种冷却塔环境、卫生管理措施和冷却水水质检测指标与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的关联性。结果显示，冷却水的色度、pH和铊浓度与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呈正相关，硝酸盐、硫酸盐、锌和游离氯浓度与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呈负相关（P＜0.05）。
表 2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结果Table 2. Results of univariate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regression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cooling water变量 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OR(95%CI) P β(95%CI) P 现场气温 1.12(0.39~3.26) 0.398 0.31(0.06~0.55) 0.015 现场相对湿度 1.01(0.82~1.24) 0.692 0.02(−0.02~0.06) 0.334 现场风速 1.15(0.02~69.16) 0.741 0.45(−0.34~1.24) 0.266 水温 1.08(0.52~2.22) 0.418 0.10(−0.08~0.28) 0.265 循环水量 1.00(0.96~1.03) 0.474 −0.01(−0.01~0.00) 0.034 定期投放阻垢剂 0.664 0.535 否 是 1.22(0.46~3.25) 0.49(−6.51~7.49) 经常性清洗消毒频率/(次·月−1) 0.730 0.732 ≤1 1~2 1.25(0.01~265.02) −0.44(−2.99~2.11) 2~4 1.03(0.01~133.75) 0.55(−2.51~3.61) >4 1.45(0.01~409.20) −0.26(−2.88~2.35) 藻类生长 0.416 0.668 否 是 1.55(0.02~107.47) 0.28(−2.17~2.73) 色度 1.83(1.24~2.70) 0.003 −0.14(−0.83~0.54) 0.680 浑浊度 0.48(0.05~5.04) 0.156 −0.03(−0.43~0.37) 0.867 pH 6997055.67 (63.64~769187038580.74 )0.008 2.03(−16.88~20.95) 0.832 电导率 2.21(0.22~22.42) 0.144 0.54(−0.17~1.25) 0.136 溶解性总固体 2.14(0.24~19.24) 0.143 0.52(−0.16~1.19) 0.132 耗氧量 1.28(0.01~125.71) 0.617 0.26(−0.68~1.21) 0.585 氟化物 1.01(0.13~7.55) 0.979 −0.11(−0.49~0.28) 0.584 氯化物 1.57(0.47~5.23) 0.133 0.76(0.47~1.05) <0.001 硝酸盐 0.52(0.39~0.68) <0.001 −1.07(−1.53~−0.61) <0.001 硫酸盐 0.50(0.39~0.65) <0.001 −1.23(−1.60~−0.86) <0.001 硼 1.42(0.17~11.56) 0.281 0.14(−0.32~0.60) 0.545 铝 0.83(0.27~2.58) 0.281 −0.04(−0.30~0.21) 0.745 铬 1.79(0.16~20.50) 0.202 0.45(−0.13~1.03) 0.130 锰 0.74(0.15~3.61) 0.254 0.04(−0.29~0.37) 0.811 铁 0.95(0.26~3.55) 0.731 −0.12(−0.41~0.18) 0.438 镍 1.82(0.24~13.85) 0.166 0.21(−0.23~0.64) 0.348 铜 1.03(0.14~7.57) 0.884 0.07(−0.29~0.43) 0.701 锌 0.69(0.57~0.84) <0.001 −0.02(−0.26~0.22) 0.887 砷 1.72(0.19~15.52) 0.196 0.17(−0.28~0.61) 0.461 硒 1.53(0.27~8.66) 0.199 0.06(−0.27~0.39) 0.707 钼 1.62(0.37~7.08) 0.150 0.18(−0.15~0.52) 0.286 银 0.64(0.02~18.26) 0.340 −0.96(−1.61~−0.31) 0.004 镉 1.98(0.05~82.79) 0.259 0.01(−0.73~0.74) 0.987 锑 1.66(0.24~11.56) 0.186 0.17(−0.23~0.56) 0.398 钡 2.05(0.04~102.60) 0.259 0.33(−0.48~1.14) 0.417 铊 1.30(1.01~1.66) 0.039 −0.02(−0.31~0.28) 0.919 铅 0.74(0.08~6.74) 0.332 0.10(−0.39~0.60) 0.678 汞 5.86(0.00~ 48839.76 )0.243 0.81(−0.65~2.27) 0.274 游离余氯/(mg·L−1) <0.001 0.007 0~0.04 0.05~0.30 0.34(0.16~0.73) −0.89(−2.25~0.47) ≥0.31 0.01(0.01~0.10) −7.57(−10.62~−4.53) 进一步探讨各可能的影响因素与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浓度的关联性，发现现场气温和氯化物浓度与嗜肺军团菌浓度呈正相关，循环水量、硝酸盐、硫酸盐、银和游离氯浓度与嗜肺军团菌浓度呈负相关（P＜0.05）。
2.4 多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
在进行多因素回归分析前对所纳入变量进行共线性诊断，发现硫酸盐浓度和硝酸盐浓度具有强关联，电导率和溶解性总固体浓度具有强关联，可能具有较强的共线性，因此，本研究仅将硝酸盐和溶解性总固体纳入模型。多因素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溶解性总固体为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的危险因素，自然对数转换的溶解性总固体每增加一个单位，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的OR（95%CI）为3.73（1.19~11.69）。硝酸盐和游离余氯为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的保护因素，自然对数转换的硝酸盐每增加一个单位，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的危险降低48%（OR=0.52，95%CI：0.31~0.80）；与游离余氯为0~0.04 mg·L−1组相比，0.05~0.30 mg·L−1组和≥0.31 mg·L−1组的OR（95%CI）分别为0.22（0.07~0.74）和0.01（0.01~0.19）。影响因素与嗜肺军团菌浓度的关联性分析也表明，硝酸盐和游离余氯与嗜肺军团菌浓度呈负相关（P<0.05），自然对数转换的硝酸盐每增加一个单位，嗜肺军团菌浓度降低1.17 MPN·mL−1（β=−1.17，95%CI：−1.59~−0.74）；与游离余氯为0~0.04 mg·L−1组相比，≥0.31 mg·L−1组的β（95%CI）为−5.66（−9.45~−1.87）。
表 3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影响因素的多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结果Table 3. Results of multi-variate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regression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cooling water变量 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OR(95%CI) P β(95%CI) P 现场气温 0.83(0.61~1.13) 0.228 −0.04(−0.31~0.23) 0.782 循环水量 0.99(0.99~1.00) 0.164 −0.002(−0.01~0.01) 0.595 水温 0.96(0.80~1.15) 0.638 −0.11(−0.27~0.05) 0.181 藻类生长
(参照：否)0.76(0.26~2.23) 0.616 −0.25(−3.12~2.62) 0.744 色度 0.97(0.42~2.26) 0.943 0.25(−0.73~1.23) 0.613 浑浊度 0.64(0.36~1.13) 0.122 −0.12(−0.55~0.32) 0.593 pH 4489.52 (0.00~1071306449015.16 )0.391 −3.78(−34.99~27.43) 0.811 溶解性总固体 3.73(1.19~11.69) 0.025 0.74(−0.29~1.76) 0.158 氯化物 1.05(0.68~1.63) 0.826 0.37(−0.21~0.95) 0.208 硝酸盐 0.52(0.34~0.80) 0.003 −1.17(−1.59~−0.74) <0.001 铁 0.90(0.41~1.98) 0.792 −0.41(−1.06~0.23) 0.203 锌 1.07(0.72~1.57) 0.746 0.16(−0.12~0.44) 0.265 银 1.13(0.45~2.86) 0.797 −0.53(−1.40~0.35) 0.236 铊 0.77(0.45~1.31) 0.332 0.08(−0.30~0.47) 0.663 游离余氯/(mg·L−1)
(参照：0~0.04)0.003 0.033 0.05~0.30 0.22(0.07~0.74) −1.19(−2.75~0.37) ≥0.31 0.01(0.01~0.19) −5.66(−9.45~−1.87) 将与硝酸盐和溶解性总固体存在较强共线性的硫酸盐和电导率代替硝酸盐和溶解性总固体纳入多因素模型时，结果并未发生实质性变化，电导率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呈正相关，硫酸盐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和浓度均呈负相关（P<0.05）。见表4。
表 4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影响因素的多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结果（硫酸盐和电导率分别替代硝酸盐和溶解性总固体）Table 4. Results of multivariate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regression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cooling water (sulfate and conductivity replace nitrate and total dissolved solids, respectively)变量 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OR(95%CI) P β(95%CI) P 现场气温 0.82(0.60~1.12) 0.216 −0.01(−0.28~0.25) 0.920 循环水量 0.99(0.99~1.00) 0.159 −0.001(−0.01~0.01) 0.673 水温 0.97(0.81~1.15) 0.711 −0.09(−0.26~0.08) 0.282 藻类生长
(参照：否)0.74(0.25~2.17) 0.577 −0.28(−2.34~1.77) 0.614 色度 0.99(0.42~2.34) 0.981 0.20(−0.76~1.16) 0.686 浑浊度 0.65(0.37~1.14) 0.134 −0.04(−0.46~0.38) 0.843 pH 3691.91 (0.00~819450638797.38 )0.400 −4.52(−24.29~15.25) 0.652 电导率 3.62(1.07~12.25) 0.038 0.61(−0.58~1.80) 0.316 氯化物 1.01(0.64~1.59) 0.974 0.27(−0.17~0.70) 0.232 硫酸盐 0.54(0.36~0.81) 0.003 −1.11(−1.63~−0.58) <0.001 铁 0.92(0.42~2.04) 0.845 −0.38(−0.99~0.24) 0.227 锌 1.06(0.72~1.57) 0.769 0.16(−0.13~0.44) 0.275 银 1.15(0.46~2.88) 0.769 −0.46(−1.31~0.39) 0.291 铊 0.77(0.45~1.34) 0.359 0.16(−0.39~0.72) 0.566 游离余氯/(mg· L−1)
(参照：0~0.04)0.004 0.029 0.05~0.30 0.24(0.07~0.80) −1.10(−2.33~0.14) ≥0.31 0.01(0.001~0.23) −5.30(−8.91~−1.69) 2.5 敏感性分析
本研究在敏感性分析中，以分离培养法检测得出的嗜肺军团菌检出情况作为结局，探讨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结果如表5所示。单因素回归分析发现，冷却水色度、电导率、溶解性总固体、氯化物、硼、铬、镍、砷、硒、钼、锑和汞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呈正相关，硝酸盐、硫酸盐、铝和银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呈负相关（P<0.05）。进一步进行多因素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水温、硝酸盐和硫酸盐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呈负相关（P<0.05）。
表 5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分离培养法）Table 5.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examined in cooling water (isolation culture method)变量 单因素回归分析 多因素回归分析 OR(95%CI) P OR(95%CI) P 现场气温 1.07(0.89~1.28) 0.481 0.75(0.53~1.07) 0.117 现场相对湿度 1.02(0.99~1.06) 0.156 — 现场风速 1.49(0.02~110.35) 0.446 — 水温 0.97(0.48~1.97) 0.681 0.76(0.62~0.95) 0.015 循环水量 1.00(0.99~1.00) 0.733 1.00(0.99~1.01) 0.883 定期投放阻垢剂 0.393 否 — 是 1.31(0.70~2.45) — 经常性清洗消毒频率/(次·月−1) 0.574 >4 1.48(0.59~3.70) — 2~4 1.00(0.45~2.23) — 1~2 0.74(0.31~1.77) — ≤1 — 藻类生长 0.147 0.444 否 是 1.64(0.84~3.21) 1.54(0.51~4.66) 色度 1.94(1.27~2.97) 0.003 2.22(0.81~6.12) 0.121 浑浊度 0.72(0.50~1.03) 0.075 1.02(0.52~2.01) 0.948 pH 8755.17 (0.15~525625741.82 )0.105 385424.27 (0.00~15107987917217200.00 )0.299 电导率 1.84(1.26~2.67) 0.002 0.87(0.21~3.59)a 0.841 溶解性总固体 1.77(1.24~2.52) 0.002 0.82(0.22~3.15) 0.776 耗氧量 1.28(0.59~2.78) 0.526 — 氟化物 0.98(0.13~7.39) 0.902 — 氯化物 1.56(1.28~1.91) <0.001 1.61(0.93~2.79) 0.087 硝酸盐 0.56(0.43~0.73) <0.001 0.56(0.32~0.95) 0.032 硫酸盐 0.53(0.41~0.69) <0.001 0.54(0.32~0.92)a 0.025 硼 1.59(1.11~2.30) 0.013 2.25(0.41~12.24) 0.346 铝 0.82(0.69~0.98) 0.027 0.82(0.53~1.26) 0.353 铬 1.77(1.19~2.64) 0.005 1.82(0.57~5.78) 0.311 锰 0.80(0.61~1.05) 0.102 — 铁 1.03(0.71~1.51) 0.871 0.79(0.33~1.89) 0.587 镍 1.75(1.25~2.44) 0.001 0.49(0.06~3.77) 0.488 铜 1.14(0.15~8.78) 0.555 — 锌 0.86(0.31~2.43) 0.320 1.10(0.65~1.85) 0.726 砷 1.57(1.11~2.22) 0.011 1.35(0.24~7.68) 0.733 硒 1.40(1.06~1.84) 0.018 0.12(0.01~1.31) 0.082 钼 1.51(1.20~1.91) 0.001 2.59(0.24~27.89) 0.430 银 0.35(0.12~0.99) 0.048 0.44(0.13~1.50) 0.188 镉 1.55(0.05~50.15) 0.357 — 锑 1.60(1.16~2.20) 0.005 3.20(0.20~51.39) 0.410 钡 1.33(0.04~41.06) 0.485 — 铊 1.22(0.96~1.56) 0.108 0.55(0.23~1.31) 0.177 铅 0.73(0.49~1.08) 0.110 — 汞 3.51(1.17~10.57) 0.026 2.09(0.34~13.03) 0.426 游离余氯/(mg·L−1) 0.274 0.168 0~0.04 0.05~0.30 0.52(0.01~51.38) 0.36(0.10~1.27) ≥0.31 0.06(0.00~ 1845.67 )0.15(0.01~1.79) [注] a：硫酸盐和电导率分别代替硝酸盐和溶解性总固体纳入多因素模型。 3. 讨论
本研究发现某城市地铁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在冷却塔运行初期、中期和末期的检出率分别为25.9%、77.6%和81.0%。溶解性总固体和电导率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存在正向关联，硝酸盐、硫酸盐和游离余氯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存在负向关联；硝酸盐、硫酸盐和游离余氯与嗜肺军团菌浓度存在负向关联。
某城市2019年的调查显示，地铁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率高达95.12%[11]。与之相比，本研究中某城市地铁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检出率有所降低，但仍然较高；运行中期和末期的嗜肺军团菌浓度也较高。上海市开展的研究显示，地铁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率高达71.3%，并且在7—9月污染最为严重[19]。广州市开展的研究显示，4—5月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率为30.8%，6—9月份检出率最高，为78.6%[20]。本研究的结果与这些研究较为一致。嗜肺军团菌的最适生长温度为25~35 ℃，冷却塔运行中期和末期气温较高，且随着运行时间增加，冷却水中多种物质浓度增加，生物膜也发展到一定阶段，为嗜肺军团菌的生长提供了营养物质和适宜环境。这提示，各冷却塔管理单位在夏季气温和水温到达嗜肺军团菌最适生长温度时，应加强对冷却水嗜肺军团菌的监测，做好冷却塔的清洗消毒。
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的生长受到多种因素影响。既往研究表明，冷却水中溶解性总固体[18]和电导率[17]是嗜肺军团菌检出的危险因素。本研究也显示，溶解性总固体和电导率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具有显著关联。溶解性总固体的浓度取决于水中可溶性矿物盐类和溶解性有机物的多少；电导率可反映水中可导电离子的多少，两者存在较强的相关性。本研究中冷却水中溶解性总固体和多种金属浓度已远超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限值，尤其是在冷却塔运行中期和末期，其中的Fe3+、Ca2+等是藻类和多种微生物生存的必要金属元素，为军团菌的生长繁殖提供营养物质[21]。半胱氨酸是嗜肺军团菌生长所必需的含硫氨基酸，可由藻类等微生物的硫酸盐同化作用而形成[22]，水中硫酸盐理论上可促进嗜肺军团菌的生长繁殖。然而，本研究中，硝酸盐和硫酸盐浓度与嗜肺军团菌检出和浓度均存在负向关联。未来需要更多研究进一步探讨冷却水中硝酸盐和硫酸盐浓度与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关联。本研究显示，游离余氯浓度与嗜肺军团菌污染具有显著关联。既往研究也表明，冷却水消毒[16]、水中游离余氯[17]是影响嗜肺军团菌检出的重要因素。Carducci等[23]选择大型工业冷却塔进行氯消毒剂对嗜肺军团菌杀灭效果的现场试验，结果显示，当冷却水中游离余氯保持在较低水平时（0.4 mg·L−1），嗜肺军团菌可增长到104 CFU·L−1以上，投加高浓度（5 mg·L−1）次氯酸盐进行5 h的氯冲击可使嗜肺军团菌在10~15 d内维持未检出或低浓度水平。因此，加强冷却塔的清洗消毒，监测和维持冷却水中适当游离余氯浓度对于抑制嗜肺军团菌的生长繁殖具有重要作用。此外，冷却塔日常清洁维护时，高压水枪的冲洗，消毒剂、除垢剂、除藻剂等的使用，均会对冷却塔造成损害，随着使用年限增加，形成积水坑，更利于生物膜的附着和污垢的沉积。在冷却塔排空期间，积水坑内水体及生物膜等可为嗜肺军团菌的继续滋生提供适宜场所，并在冷却塔重新注水时加速塔内污染。因此，对于运营年限较长的线路，进行冷却塔清洁维护时应当更加注意对积水坑内生物膜和污垢的清除。
本研究中，以分离培养法得到的嗜肺军团菌检出为结局探讨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与以酶底物法检测结果为结局进行关联性分析的结果差别较大，既往研究表明，相比于传统的分离培养法，酶底物法结果与真值的一致性更高，具有更高的准确度和灵敏度，同时具有较高的特异性和精密度[24]。本研究也显示，酶底物法的阳性检出率显著高于分离培养法，这提示基于酶底物法结果得到的影响因素分析结果可能更加可靠。
综上，某城市地铁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较为严重。加强冷却塔常规清洗消毒并保持冷却水中适当游离余氯浓度，定期进行冷却水水质检测和更换循环水；对于运营年限较长的线路，在日常清洁维护中注意对塔壁、管壁和积水坑中生物膜和污垢的清除，这些措施或可有效防控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的污染。本研究为地铁冷却塔嗜肺军团菌污染的防控提供了思路。但本研究的样本量仍然较小，对影响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考虑仍不够全面，所发现的影响因素与嗜肺军团菌污染关联的潜在机制仍不清楚，未来需要更多大样本、观察时间更长的研究进一步探究冷却塔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及其潜在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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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检出情况（Legiolert 酶底物法）
Table 1 Detection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in cooling water (Legiolert method)
运行时间 嗜肺军团菌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MPN·mL−1)，M(P25，P75)N 检出率/% 运行初期 15 25.9 0(0，2) 运行中期 45 77.6 63(3，197) 运行末期 47 81.0 31(4，120) 次年运行中期 12 66.7 46(0，113) Pa ＜0.001 ＜0.001 Pb 0.533 0.368 [注] a：同一运转年度周期进行比较；b：两个运转年度周期运转中期进行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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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结果
Table 2 Results of univariate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regression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cooling water
变量 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OR(95%CI) P β(95%CI) P 现场气温 1.12(0.39~3.26) 0.398 0.31(0.06~0.55) 0.015 现场相对湿度 1.01(0.82~1.24) 0.692 0.02(−0.02~0.06) 0.334 现场风速 1.15(0.02~69.16) 0.741 0.45(−0.34~1.24) 0.266 水温 1.08(0.52~2.22) 0.418 0.10(−0.08~0.28) 0.265 循环水量 1.00(0.96~1.03) 0.474 −0.01(−0.01~0.00) 0.034 定期投放阻垢剂 0.664 0.535 否 是 1.22(0.46~3.25) 0.49(−6.51~7.49) 经常性清洗消毒频率/(次·月−1) 0.730 0.732 ≤1 1~2 1.25(0.01~265.02) −0.44(−2.99~2.11) 2~4 1.03(0.01~133.75) 0.55(−2.51~3.61) >4 1.45(0.01~409.20) −0.26(−2.88~2.35) 藻类生长 0.416 0.668 否 是 1.55(0.02~107.47) 0.28(−2.17~2.73) 色度 1.83(1.24~2.70) 0.003 −0.14(−0.83~0.54) 0.680 浑浊度 0.48(0.05~5.04) 0.156 −0.03(−0.43~0.37) 0.867 pH 6997055.67 (63.64~769187038580.74 )0.008 2.03(−16.88~20.95) 0.832 电导率 2.21(0.22~22.42) 0.144 0.54(−0.17~1.25) 0.136 溶解性总固体 2.14(0.24~19.24) 0.143 0.52(−0.16~1.19) 0.132 耗氧量 1.28(0.01~125.71) 0.617 0.26(−0.68~1.21) 0.585 氟化物 1.01(0.13~7.55) 0.979 −0.11(−0.49~0.28) 0.584 氯化物 1.57(0.47~5.23) 0.133 0.76(0.47~1.05) <0.001 硝酸盐 0.52(0.39~0.68) <0.001 −1.07(−1.53~−0.61) <0.001 硫酸盐 0.50(0.39~0.65) <0.001 −1.23(−1.60~−0.86) <0.001 硼 1.42(0.17~11.56) 0.281 0.14(−0.32~0.60) 0.545 铝 0.83(0.27~2.58) 0.281 −0.04(−0.30~0.21) 0.745 铬 1.79(0.16~20.50) 0.202 0.45(−0.13~1.03) 0.130 锰 0.74(0.15~3.61) 0.254 0.04(−0.29~0.37) 0.811 铁 0.95(0.26~3.55) 0.731 −0.12(−0.41~0.18) 0.438 镍 1.82(0.24~13.85) 0.166 0.21(−0.23~0.64) 0.348 铜 1.03(0.14~7.57) 0.884 0.07(−0.29~0.43) 0.701 锌 0.69(0.57~0.84) <0.001 −0.02(−0.26~0.22) 0.887 砷 1.72(0.19~15.52) 0.196 0.17(−0.28~0.61) 0.461 硒 1.53(0.27~8.66) 0.199 0.06(−0.27~0.39) 0.707 钼 1.62(0.37~7.08) 0.150 0.18(−0.15~0.52) 0.286 银 0.64(0.02~18.26) 0.340 −0.96(−1.61~−0.31) 0.004 镉 1.98(0.05~82.79) 0.259 0.01(−0.73~0.74) 0.987 锑 1.66(0.24~11.56) 0.186 0.17(−0.23~0.56) 0.398 钡 2.05(0.04~102.60) 0.259 0.33(−0.48~1.14) 0.417 铊 1.30(1.01~1.66) 0.039 −0.02(−0.31~0.28) 0.919 铅 0.74(0.08~6.74) 0.332 0.10(−0.39~0.60) 0.678 汞 5.86(0.00~ 48839.76 )0.243 0.81(−0.65~2.27) 0.274 游离余氯/(mg·L−1) <0.001 0.007 0~0.04 0.05~0.30 0.34(0.16~0.73) −0.89(−2.25~0.47) ≥0.31 0.01(0.01~0.10) −7.57(−10.62~−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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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影响因素的多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结果
Table 3 Results of multi-variate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regression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cooling water
变量 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OR(95%CI) P β(95%CI) P 现场气温 0.83(0.61~1.13) 0.228 −0.04(−0.31~0.23) 0.782 循环水量 0.99(0.99~1.00) 0.164 −0.002(−0.01~0.01) 0.595 水温 0.96(0.80~1.15) 0.638 −0.11(−0.27~0.05) 0.181 藻类生长
(参照：否)0.76(0.26~2.23) 0.616 −0.25(−3.12~2.62) 0.744 色度 0.97(0.42~2.26) 0.943 0.25(−0.73~1.23) 0.613 浑浊度 0.64(0.36~1.13) 0.122 −0.12(−0.55~0.32) 0.593 pH 4489.52 (0.00~1071306449015.16 )0.391 −3.78(−34.99~27.43) 0.811 溶解性总固体 3.73(1.19~11.69) 0.025 0.74(−0.29~1.76) 0.158 氯化物 1.05(0.68~1.63) 0.826 0.37(−0.21~0.95) 0.208 硝酸盐 0.52(0.34~0.80) 0.003 −1.17(−1.59~−0.74) <0.001 铁 0.90(0.41~1.98) 0.792 −0.41(−1.06~0.23) 0.203 锌 1.07(0.72~1.57) 0.746 0.16(−0.12~0.44) 0.265 银 1.13(0.45~2.86) 0.797 −0.53(−1.40~0.35) 0.236 铊 0.77(0.45~1.31) 0.332 0.08(−0.30~0.47) 0.663 游离余氯/(mg·L−1)
(参照：0~0.04)0.003 0.033 0.05~0.30 0.22(0.07~0.74) −1.19(−2.75~0.37) ≥0.31 0.01(0.01~0.19) −5.66(−9.45~−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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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影响因素的多因素广义混合线性回归分析结果（硫酸盐和电导率分别替代硝酸盐和溶解性总固体）
Table 4 Results of multivariate generalized mixed linear regression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in cooling water (sulfate and conductivity replace nitrate and total dissolved solids, respectively)
变量 嗜肺军团菌阳性检出 嗜肺军团菌浓度 OR(95%CI) P β(95%CI) P 现场气温 0.82(0.60~1.12) 0.216 −0.01(−0.28~0.25) 0.920 循环水量 0.99(0.99~1.00) 0.159 −0.001(−0.01~0.01) 0.673 水温 0.97(0.81~1.15) 0.711 −0.09(−0.26~0.08) 0.282 藻类生长
(参照：否)0.74(0.25~2.17) 0.577 −0.28(−2.34~1.77) 0.614 色度 0.99(0.42~2.34) 0.981 0.20(−0.76~1.16) 0.686 浑浊度 0.65(0.37~1.14) 0.134 −0.04(−0.46~0.38) 0.843 pH 3691.91 (0.00~819450638797.38 )0.400 −4.52(−24.29~15.25) 0.652 电导率 3.62(1.07~12.25) 0.038 0.61(−0.58~1.80) 0.316 氯化物 1.01(0.64~1.59) 0.974 0.27(−0.17~0.70) 0.232 硫酸盐 0.54(0.36~0.81) 0.003 −1.11(−1.63~−0.58) <0.001 铁 0.92(0.42~2.04) 0.845 −0.38(−0.99~0.24) 0.227 锌 1.06(0.72~1.57) 0.769 0.16(−0.13~0.44) 0.275 银 1.15(0.46~2.88) 0.769 −0.46(−1.31~0.39) 0.291 铊 0.77(0.45~1.34) 0.359 0.16(−0.39~0.72) 0.566 游离余氯/(mg· L−1)
(参照：0~0.04)0.004 0.029 0.05~0.30 0.24(0.07~0.80) −1.10(−2.33~0.14) ≥0.31 0.01(0.001~0.23) −5.30(−8.91~−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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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污染的影响因素（分离培养法）
Table 5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egionella pneumophila contamination examined in cooling water (isolation culture method)
变量 单因素回归分析 多因素回归分析 OR(95%CI) P OR(95%CI) P 现场气温 1.07(0.89~1.28) 0.481 0.75(0.53~1.07) 0.117 现场相对湿度 1.02(0.99~1.06) 0.156 — 现场风速 1.49(0.02~110.35) 0.446 — 水温 0.97(0.48~1.97) 0.681 0.76(0.62~0.95) 0.015 循环水量 1.00(0.99~1.00) 0.733 1.00(0.99~1.01) 0.883 定期投放阻垢剂 0.393 否 — 是 1.31(0.70~2.45) — 经常性清洗消毒频率/(次·月−1) 0.574 >4 1.48(0.59~3.70) — 2~4 1.00(0.45~2.23) — 1~2 0.74(0.31~1.77) — ≤1 — 藻类生长 0.147 0.444 否 是 1.64(0.84~3.21) 1.54(0.51~4.66) 色度 1.94(1.27~2.97) 0.003 2.22(0.81~6.12) 0.121 浑浊度 0.72(0.50~1.03) 0.075 1.02(0.52~2.01) 0.948 pH 8755.17 (0.15~525625741.82 )0.105 385424.27 (0.00~15107987917217200.00 )0.299 电导率 1.84(1.26~2.67) 0.002 0.87(0.21~3.59)a 0.841 溶解性总固体 1.77(1.24~2.52) 0.002 0.82(0.22~3.15) 0.776 耗氧量 1.28(0.59~2.78) 0.526 — 氟化物 0.98(0.13~7.39) 0.902 — 氯化物 1.56(1.28~1.91) <0.001 1.61(0.93~2.79) 0.087 硝酸盐 0.56(0.43~0.73) <0.001 0.56(0.32~0.95) 0.032 硫酸盐 0.53(0.41~0.69) <0.001 0.54(0.32~0.92)a 0.025 硼 1.59(1.11~2.30) 0.013 2.25(0.41~12.24) 0.346 铝 0.82(0.69~0.98) 0.027 0.82(0.53~1.26) 0.353 铬 1.77(1.19~2.64) 0.005 1.82(0.57~5.78) 0.311 锰 0.80(0.61~1.05) 0.102 — 铁 1.03(0.71~1.51) 0.871 0.79(0.33~1.89) 0.587 镍 1.75(1.25~2.44) 0.001 0.49(0.06~3.77) 0.488 铜 1.14(0.15~8.78) 0.555 — 锌 0.86(0.31~2.43) 0.320 1.10(0.65~1.85) 0.726 砷 1.57(1.11~2.22) 0.011 1.35(0.24~7.68) 0.733 硒 1.40(1.06~1.84) 0.018 0.12(0.01~1.31) 0.082 钼 1.51(1.20~1.91) 0.001 2.59(0.24~27.89) 0.430 银 0.35(0.12~0.99) 0.048 0.44(0.13~1.50) 0.188 镉 1.55(0.05~50.15) 0.357 — 锑 1.60(1.16~2.20) 0.005 3.20(0.20~51.39) 0.410 钡 1.33(0.04~41.06) 0.485 — 铊 1.22(0.96~1.56) 0.108 0.55(0.23~1.31) 0.177 铅 0.73(0.49~1.08) 0.110 — 汞 3.51(1.17~10.57) 0.026 2.09(0.34~13.03) 0.426 游离余氯/(mg·L−1) 0.274 0.168 0~0.04 0.05~0.30 0.52(0.01~51.38) 0.36(0.10~1.27) ≥0.31 0.06(0.00~ 1845.67 )0.15(0.01~1.79) [注] a：硫酸盐和电导率分别代替硝酸盐和溶解性总固体纳入多因素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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